197X年，時筆者在兵器部845廠（第二廠名國營惠安化工廠）從事火車軍品押運。一次，我們一行 6 人從湛江返回嫌車太慢便在柳州站換乘快車。上車后發(fā)現(xiàn)乘客并不多，卻沒有空座兒，原因是有不少人躺著。我們不好意思直接叫人家起來，故意自言自語說“沒有一個空位兒！”我旁邊一位原本躺著的女軍人急忙坐起來讓座，又連說了兩個對不起。剛落坐，女軍人便笑嘻嘻地問“你們是戶縣農(nóng)民畫家吧？”我說“你說對了一半，我們是戶縣人，但不是農(nóng)民畫家?！北苏f“別謙虛嘛！”這讓我有些飄飄然，但又有點不好意思，只好又重復一遍。彼還不信，說“不是說你們戶縣人人都會畫畫嗎?”在搖頭否認的同時我岔開話題反問“聽口音你是四川人，你怎么知道我們是戶縣人？”——筆者本是軍人，而且就在衛(wèi)生隊供職，溝通起來十分順暢。原來這位女軍人是南寧一野戰(zhàn)醫(yī)院護士。前不久，戶縣農(nóng)民畫家李鳳蘭隨中國婦女代表團前往越南訪問。車到南寧時，李鳳蘭身體不適，被送到該野戰(zhàn)醫(yī)院療養(yǎng)。她便有了與操一口戶縣話的李鳳蘭朝夕相處了十多天的機會，沒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場。說她喜歡戶縣農(nóng)民畫的樸實，喜歡戶縣人的忠厚，聽戶縣話覺得很親切。當然，我也順便給她介紹“作為十三朝古都的西安其第一都就在我們戶縣”等戶縣的厚重文化。很顯然，這位女軍官（那時軍人佩戴紅領章，是看不見軍銜的）很有文化素養(yǎng)，她問我“是不是戶縣農(nóng)民畫的畫就叫戶縣農(nóng)民畫？”我推測這個話題她很可能已經(jīng)和李鳳蘭討論過，當然，她沒有如是講，我也不便如是問，我直接談了我的見解。我說“狹義地可以這么講，但理論上說不通，如果這個說法成立，那么女人畫的畫就應該叫女人畫、男人畫的畫就應該叫男人畫,此其一。其二，農(nóng)民畫家畫的國畫怎么叫……”彼窮追不舍，讓我下個定義。其雖然文聲文氣、彬彬有禮，但我卻感到很大壓力，因為沒有考慮過這個話題，甚至有些后悔“這不是自找麻煩嘛！”沒辦法，只好硬著頭皮，現(xiàn)捏佛現(xiàn)燒香。我說“尚談不上下定義，我可以這么解釋，或理解是農(nóng)民風格畫，或理解是民間習俗畫?！?/div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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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一門心思
時間: 2015-11-1 22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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