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
7 B' y3 \6 W" o3 J$ s O) P |! F
" p, M4 _6 c$ g1 [4 `% |# e
在一千多名干部參加的大會上,黨委新來的李元祥書記點名批評說我打著拉關(guān)系的旗號,在廠里搞了4方多木頭,還收了人家一百塊錢(言外之意是不該收錢)。# c+ |2 l: {7 v" \) C" p
當天晚上,我去見李書記,我說“ 李書記,你下午點我的三點全都不對,一、不是我打著拉關(guān)系的旗號,而是工廠實實在在在拉關(guān)系,而且是打著我的旗號—— 一機部調(diào)度山少民和我熟,先,廠運輸科在未知會我的情況下打著我的旗號去找山調(diào)撥過汽車材料。后來,工廠領(lǐng)導專用的“華沙”臥車開不動了,需買配件,運輸科領(lǐng)導很是著急,但不好意思再去找山,便通過我所在組織部的領(lǐng)導“借”我去“走后門”,我推辭不掉,只好服從; 二、木頭的方數(shù)我不知道,我只是跟車,沒有人告訴我數(shù)字; 三、山的親戚暫付了一百塊錢屬實,但廠里是調(diào)撥,沒有說不收錢呀!李書記當時就懵了,說“上午就通知你了,你怎么現(xiàn)在才來?”我說“我上午要來說明情況,我的領(lǐng)導不同意,說我若來就是組織性、紀律性不強的表現(xiàn)?!崩顣洶l(fā)火說“凈胡說。你上午來,才是組織性、紀律性強的表現(xiàn),那樣的話,我可以先不點?!贝髸襄e點了我的名,我當然生氣,但感到李書記有些誠意,我憤懣的情緒平復了些。我苦笑著說“你倆一個是黨委書記,一個是機關(guān)支部書記,你們都有理!我該聽誰的?”場面有些尷尬。李書記話鋒一轉(zhuǎn),翻開筆記本很不高興地說“這都是劉x秀匯報的,我得查?!?br />
+ N* l9 c0 F$ q; L* a4 A' U 我相信了李書記的話,沒有再找,我滿以為很快會正本清源,但我太天真了。紀委負責此“案”的張x學板著臉說我“你老靳就不該到組織部。”我反詰“現(xiàn)在談所謂的木頭問題,與我?guī)啄昵熬鸵呀?jīng)調(diào)到組織部有什么聯(lián)系?”一語泄漏天機,張x學覺著失言了,不吱聲了。我轉(zhuǎn)身(說轉(zhuǎn)身是因為我們與紀委辦公室是對門)將這話向我們組織部兩位領(lǐng)導做了匯報,并附了一句:這話先存在你們這兒,以后來取。在組織部,分工我負責落實政策,用我們曹允信部長傳達黨委領(lǐng)導的話說“靳應祿搞落實政策,沒有吃回鍋飯的?!边@兒需說明一點,以往的“三案(冤、假、錯案)”,劉x秀、張x學有參與,張x學就曾對我說過“老靳,我們在得罪人,你在為人(方言。討好)”的話——怪不得氣勢洶洶,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/來者不善。套句陜西話:水深著呢!遠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簡單。
9 q1 S: v1 ^5 E2 {8 p& f% i9 c 6 I2 E! t2 ?# k
后邊發(fā)生的事證實了我不是杞人憂天。' n+ D* d, n5 l# ?* p6 L6 Q
劉x秀幾次在我面前說你們組織部怎么怎么的,有一天竟然朝我吼:把你們的部長書記叫來……時劉是紀委書記,其認為他理所當然應當成為黨委副書記,沒想到新提抜的黨委副書記不是他,卻是我們的部長張桂欣同志——蠻橫慣了的劉歇斯底里,但他沒想到我正窩著火,我厲聲反問:你肯定嗎?若肯定,我馬上去叫,而且我會說“劉主任叫你這位部長書記去”。劉沒想到我會“頂撞”他,氣得臉發(fā)青,沒敢堅持。因為他明白,領(lǐng)導們同了面,我會詰問他。
2 j8 W% P8 {5 c3 j 一件怪事:紀委找我談了幾次話,竟然不知道原來木頭有合法手續(xù),是運輸科和供應科的領(lǐng)導打的報告,是江總會計師批的,清清楚楚地批著“經(jīng)與任、王兩位副廠長研究同意”的字樣。紀委是真不知,還是假不知?但有一點可以肯定,那就是李書記不知道。明擺著的事實是紀委有人用瞞天過海的手法,匡李書記點了名造成既成事實——明眼人都知道,這是有人別有用心,把新來的書記架在火上烤,在新、老領(lǐng)導班子間搞離間以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……我忽然覺得我被套在了網(wǎng)里,成了某些人泄私憤的工具。我能不怒火中燒?5 t/ q8 G0 U- i# d! }5 F
鑒于劉x秀、張x學存心不良,受電影《追捕》中杜丘的啟發(fā),我得辨誣。我到寧西林業(yè)局借了本專業(yè)書,實際丈量結(jié)果是2.45立方米,4方之說明顯是有意夸大;這期間,我參加了全國首屆律師考試——我不能坐以待斃啊!9 q( H+ H. ~$ c5 c
張x學和我談過幾次話,根本說不過我,而且每次都不歡而散,其無計可施了,竟然給一機部黨組發(fā)函說“靳應祿說給你部山少民行賄150元”。一機部黨組重視了,組織科長親自來調(diào)查。我原話是這么說的:小臥車開不動了,派我去買配件,我這趟差辛苦不說,還賠了 150元錢,還要點我的名!講理不?我們組織部的呂進來部長說“紀委真糟糕,靳應祿搞落實政策,在文件里找問題,你給靳應祿搞不真實,能行嗎!”這兒有一個插曲:我與一機部來的同志有一次公開的對話,一機部組織科的干事問:看你寫的材料(指的是先一天讓我提交的書面材料),說木頭的事山少民不應負任何責任,那么,這個責任就應當全部由你負了?這顯然是圈套,只是太小兒科了。我回答:這位干事,尚不知道你貴姓(回曰張),我不知道你們過問不過問我們845廠的事務?若過問,我可以提供起碼七、八頁吧!張干事臉紅了,再不發(fā)言。她能過問嗎!她一機部,我們五機部,她有資格過問嗎!她的科長接過話茬,算是替其解了圍——這實際是一次很公正的辯論會,紀委全員參加,組織部派郭建魁同志陪同,最后由一機部組織科科長做了客觀而公正的總結(jié)發(fā)言。* v( {2 G0 z p1 C+ ~. k4 p" Z8 {
我對李元祥書記的期望有些高,折射出我的不成熟。事情已經(jīng)很清楚了,但要讓道歉卻沒有那么容易。這段時間,有些事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有幾位基層領(lǐng)導動員我去當副書記、分會主席(估計是有人安排),我向組織部領(lǐng)導表示,我不想當領(lǐng)導,我的要求很簡單,若有問題,給我處分,我回原單位當工人;若沒有問題,為什么點我的名?我要求在同一場合為我恢復名譽。我們的呂進來部長是個老機關(guān),處事溫婉,覺得事情很不好辦,說李書記看見我就鬧心,勸我休假——既替我鳴不平,又給領(lǐng)導留面子,可謂用心良苦,我很理解,應該領(lǐng)情。其實機關(guān)根本就沒有假,但我不能“一根筋”。于是我“休”了兩個月假,回家蓋房。組織部的同事格外關(guān)心,專程把工資和消暑糖給我送到家。. Z! e: T% e( `, H0 I7 ~: B0 N
在大會上被公開點名批評的事,我接觸到的所有領(lǐng)導都說沒有我的事, 但不做結(jié)論,理由嘛倒冠冕堂皇:沒有給你處分嘛!那時候,法制不健全,如果在現(xiàn)在,我肯定會提起訴訟。" B/ i: f' }, Z, l3 H- j) }
——我的結(jié)論:領(lǐng)導的面子很值錢,想讓領(lǐng)導公開道歉,比登天都難。
; ]! E% t# H- ^8 O" [7 i
( H) ? U- G1 W0 b( ~* x
, K/ c( W9 `; Q6 `" E( _ 后記:- K7 @: @/ J4 f4 @5 z& y% \/ Z P
后來,一位同事給我捎話說“張x學說他沒有辦法,全是領(lǐng)導的意見?!蔽也挥蓸妨?,調(diào)侃說“叫咬就咬,起碼是……”0 f1 ^( D, G# `
過了幾年,李書記調(diào)到外單位后又調(diào)回到惠安,其通過廠史辦李惠義主任向我轉(zhuǎn)達說他上了劉x秀的當。這算道歉嗎? 當然算不上,充其量算醒悟。(靳應祿 電話13991180571) |
|